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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在描述澎湖七一三事件,發生於白色恐怖的開端

張敏之校長帶著山東流亡學生到了澎湖,堅持為學生爭取受教權而構陷

一個原是忠貞的國民黨黨員

卻因為因為反對編兵,要求讓學生讀書的堅定立場,被安上了「匪諜」的罪名

受盡凌虐後遇難

含冤遇害的張敏之校長在一九四九年辭世

這本書的主角也就是張校長的夫人王培五默默吞下苦楚

她出身山東世家,從小家境富裕的王培五低頭面對橫逆

強悍地撫養六個孩子長大,堅持將他們陸續送到美國,以擺脫「匪眷」魔咒還自由之身

 

張校長曾這麼說:「我要做教育家,我辦的是教育,不是黨務。愛國與愛黨是兩碼事」

張校長這番話不論在早期或現在,身為一個國民黨黨員說出這樣的話,是值得我們尊敬的

因為他分得清楚什麼是黨、什麼是國,他知道真正的「民主政治」是什麼

 

國共內戰時,國民黨和共產黨都習慣使用"洗腦"戰術

那些跟隨國民黨的黨員堅信國民黨才是好人,共產黨全是壞人

但他們隨著國民黨撤退到了台灣,開始有人後悔

「如果,他們沒有離開家鄉,在共產黨的統治下會比現在更糟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

  驚駭、恐懼,還有疑惑」

從堅定的信念到懷疑、幻滅、痛恨國民黨,這是一個多麼痛苦的過程

 

作家王鼎鈞對於這個冤案的看法是:

「國民政府能在台灣立定腳跟,靠兩件大案殺開一條血路,一件『二二八』事件懾服了本省人

  另一件煙台聯合中學冤案(也就是澎湖案)懾服了外省人」

在台灣的教育中我們都認識二二八事件,但我們卻不認識澎湖案的七一三事件

我們甚至訂定了二二八紀念日,台灣社會因為二二八事件讓本省人對外省人產生了歧見

但我們由於對於七一三事件一無所知

所以我們忘了(或是根本不知道)外省人也是國民黨恐怖威權時代下的受害人

 

煙台聯中學生呂高麟說:「我們每天晚上點名,嚇的尿了褲子,說我們這裡面有兩個匪諜,

但匪諜長什麼樣,到現在我也沒看到。可憐,你不知道有多可憐,嚇得站不住啊!尿褲子上頭!

我自己都尿過一褲子」

濟南聯中學生王殿祥說:「抓匪諜怎麼抓呢?指導員問你們說哪一個參加共產黨的?大家都不敢講。

他坐在裡面講,大家頭都不敢抬。他又講一次,大家頭就又低一次。最後他用粉筆,寫在那個台上

我們去看,他粉筆向人群一丟!假如丟到我頭上,我一定會移動嘛,移動一下,他就講:『王殿祥,

你起來!』就這樣恐怖啊!」

這就是所謂的白色恐怖呀!

在這本書中還提到,當時在問案時用的各種酷刑像是

用電話機的電線綁在受刑人的兩手的拇指上,脫掉鞋襪,赤足踏在地上,地上潑了水

只要行刑者搖動電話機,受刑人就會觸電發出慘叫

或是讓受刑人捲起褲腿,跪在碎貝殼與尖石上,讓貝殼與尖石刺入肉中,雙膝血肉模糊

受刑人不承認為匪諜,就不准起來。

這樣的酷刑,怎叫人不好好承認自己是匪諜呀!

任誰也受不了這樣殘酷的刑求,張敏之校長也受不了這樣的酷刑

書中說到王培五到了太平間,看到分離三個月的丈夫,胸部有七個彈孔

她沒有掉下一滴眼淚

其實,在她為丈夫奔波已久她的總總經歷和潛意識裡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而這一天終於來了。她將要在陌生的天涯海角獨自一人撫養六個小孩長大

眼淚被如此真實的恐懼凍結了

 

張敏之的長子張彬,他恨離別。

過去,他的生命中有太多的離別。張家的離別沒有眼淚、沒有擁抱,更沒有親吻

張家人都怕流露感情,他們都怕心碎。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冷漠的家庭,

沒人知道這家人的心都在淌血。

王培五教她的孩子:「不要恨,因為這樣,心,才得以安寧;人,才不會走偏了」

他們已經懂得,哭泣無濟於事,哭泣是太奢侈的事情了

張彬更深切體認,一個真正的強者是可以做到原諒,而不是去復仇。

 

這本書雖然悲傷卻不鬱悶,有笑有淚

這本書提供大量圖片,在閱讀這本書時

彷彿進入時光隧道,隨著這一家孤兒寡母七個人的故事

閱讀這本書時,我常因為文字和圖片產生了許多畫面

我開始想,這故事裡的人物和我生活在同一塊土地上耶!

這是這樣真實的台灣歷史

 

在過去那樣恐怖時代,這些事情都應該被歷史記上一筆

但那時的當事人卻連講都不敢講

雖然在民進黨的努力下,終於台灣變成了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家

這些那時的當事人終於敢把真相說出來

但只有被害者,從來沒有加害者的道歉

被害者很難擁抱公理,這是我們政府之所以要轉型正義真正的意義

 

 

以下分享民視台灣演義針對澎湖案的採訪與報導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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